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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宋庠札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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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等今日中书传谕,奉圣旨宣示宋庠自辨及求退等事。臣等蒙陛下擢任,处之谏垣,惟采取天下公议,别白贤不肖,敷闻于上,冀陛下倚任常得其人,以熙大政,不使贪冒非才者得以胶固其位,害败于事,乃臣等之职分,陛下所责任者也。固不敢缘私诋欺,变白为黒,惑乱陛下耳目,动揺大臣爵位,以取奇誉,巧资身计,斯亦臣等所自信,陛下所明照者也。 臣等昨于二月二十二日具札子论列宋庠自再秉衡轴,首尾七年,殊无建明,略效补报,而但阴拱持禄,窃位素餐,安处洋洋,以为得策。且复求解之际,陛下降诏,未及断章,庠乃从容遂止其请,足见其固位无耻之甚也。今乃自辨,谓臣等议论暗合己意,臣等亦谓宋庠本意暗合天下之议论,斯不近于欺乎?陛下所深察矣。且云无过,则又不然。 臣等窃以前代至于祖宗之朝,罢免执政大臣,莫不以其谟明无效,取群议而行也。何则?执政大臣与国同体,不能尽心竭节,灼然树立,是谓之过,宜乎当黜。非如群有司小官之类,必有犯状挂于刑书,乃为过也。唐宪宗朝,权德舆为宰相,不能有所发明,时人讥之,俄以循默而罢,复守本官。宪宗,聪明仁爱之主也;德舆,文学德行之臣也。当时罢免,只缘循默,不必指瑕,末致罪名而然也。至如祖宗朝罢免范质、宋琪、李昉、张齐贤,亦只以“不称职、均劳逸”为辞,未尝明其过也。近岁方乃摭拾细故,托以为名,扬于外廷,斯乃不识大体之臣,上惑圣听,有乖举措,非所以责大臣之义也。宋庠岂无细过,臣等不言之者,盖为陛下惜此事体。 臣等所陈,惟陛下圣度详处。若以为是,则乞依前来札子,早赐施行。倘以臣等为谤讟时宰,敢肆狂妄,亦乞治正其罪,重行降黜。臣等无任激切俟命之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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