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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夏竦谥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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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皇祐四年七月上〕 臣等伏睹故赠太师、中书令夏竦,以旧在东宫,特赐谥文正。臣闻大戴礼曰:“谥者,行之迹也。行出于已,名生于人,所以劝善沮恶,不可私也。”臣等叨预礼官,谥有得失,职所当言,不敢隐嘿。谨按令文,诸谥,王公及职事官三品以上,皆录行状,申请考功勘校,下太常礼院拟谥讫,申省议定奏闻,所以重名实,示至公也。陛下圣德涵容,如天如地,哀愍旧臣,恩厚无已。知竦平生不协群望,不欲委之有司,概以公议,且将揜覆其短,推见所长,故定谥于中,而后宣示于外。臣等谓犹宜择中流之谥,使与行实粗相应者,取以赐之,亦非群臣所敢议也。今乃谥以文正,二者谥之至美,无以复加,虽以周公之材,不敢兼取,况如竦者,岂易克当?所谓名与实爽,谥与行违,传之永久,何以为法? 伏以陛下叡智聪明,烛见微远,如竦所为,岂不素闻?乃欲以恩泽之私,强加美谥。虽朝士大夫畏竦子孙方居美仕,不敢显言,四方之人,耳目炳然,岂可揜蔽?必曰夏竦之为如是而谥“文正”,非以谥为公器也,盖出于天子之恩耳。此其讥评国家之失,岂云细哉!臣等所以夙夜区区,不敢避诛戮之辜,怨雠之祸,狂僣妄言,正为此耳。伏乞陛下留神幸察,改赐一谥,庶协中外之论,以为万世之法。臣等无任恳款惶惧之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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