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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十九 翼真检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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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诰叙录 真诰运题象第一〔此卷并立辞表意,发咏畅旨,论冥数感对,自相俦会,分为四卷。〕 真诰甄命授第二〔此卷并诠导行学,诫厉愆怠,兼晓谕分挺,炳发祸福,分为四卷。〕 真诰协昌期第三〔此卷并修行条领,服御节度,以会用为宜,随事显法。〕 真诰稽神枢第四〔此卷并区贯山水,宣叙洞宅,测真仙位业,领理所阙,分为四卷。〕 真诰阐幽微第五〔此卷并鬼神官府、官司氏族,明形识不灭,善恶无遗,分为二卷。〕 真诰握真辅第六〔此卷是三君在世自所记录,及书疏往来,非真诰之例,分为二卷。〕 真诰翼真检第七〔此卷是标明真绪,证质玄原,悉隐居所述,非真诰之例,分为二卷。〕 右,真诰一蕴。〔其十六卷是真人所诰,四卷是在世记述。〕 仰寻道经上清上品,事极高真之业;佛经妙法莲华,理会一乘之致;仙书庄子内篇,义穷玄任之境。此三道足以包括万象,体具幽明。而并各二十卷者,当是璇玑七政,以齐八方故也。隐居所制登真隐诀,亦为七贯。今述此真诰,复成七日五七之数,物理备矣。夫真人之旨,不同世目,谨仰范纬候,取其义类,以三言为题。所以《庄篇》亦如此者,盖长桑公子之微言故也。俗儒观之,未解所以。 《真诰》者,真人口㖟之诰也。犹如佛经,皆言佛说。而顾玄平谓为“真迹”,当言真人之手书迹也,亦可言真人之所行事迹也。若以手书为言,真人不得为隶字;若以事迹为目,则此迹不在真人尔。且书此之时,未得称真,既于义无旨,故不宜为号。 南岳夫人传载青箓文云:“岁在甲子,朔日辛亥,先农飨旦,甲寅羽水,起安启年,经乃始传,得道之子,当修玉文。”谨推按晋历,哀帝兴宁二年太岁甲子,正月一日辛亥朔,〔历忌可祀先农。〕四日甲寅,羽水。〔正月中炁,羽即雨也。〕起者,兴也。安者,宁也,故迂隐其称耳。如此则兴宁二年正月,南真已降授杨君诸经也。今检真授中有年月最先者,惟三年乙丑岁六月二十一日,定录所问,从此月日相次,稍有降事。又按中候夫人告云:“令种竹比宇,以致继嗣。” 又云:“福和者,当有二子,盛德命世。”寻此是简文为相王时,以无儿祈请,于是李夫人生孝武及会稽王。〔福和应是李夫人私名也,于时犹在卑贱。〕孝武崩时年三十五,则是壬戌年生,又在甲子前二岁。如此众真降杨已久矣。 又定录以乙丑年六月喻书与长史云:“曾得往年三月八日书。”此亦应是癸亥、甲子年中也。 又按萼绿华以升平三年降,即是乙未岁,又在甲子前五年。此降虽非杨君,杨君已知见而记之也。又按乙丑岁,安妃谓杨君曰:“复二十二年,明君将乘云驾龙,北朝上清。”则应以太元十一年丙戌去世。如此二十许载,辞事不少。今之所存,略有数年,寻检首尾,百不遗一。又按众真未降杨之前,已令华侨通传音意于长史。华既漏妄被黜,故复使杨令授,而华时文迹都不出世。又按二许虽玄挺高秀,而质挠世迹,故未得接真。今所授之事,多是为许立辞,悉杨授旨,疏以示许尔。唯安妃数条,是杨自所记录。今人见题目云“某日某月某君㖟许长史及掾某”,皆谓是二许亲承音旨,殊不然也。今有二许书者,并是别写杨所示者耳。 又按掾自记云:“泰和三年行某道。”二录是二年受,自三年后,无复有疏。长史正书既不工,所缮写盖少。今一事乃有两三本,皆是二许重写,悉无异同。然杨诸书记都无重本,明知唯在掾间者,于今颇存,而杨间自有,杳然莫测。自杨去后六七年中,长史间迹,亦悉不显。 又按今所诠综年月,唯“乙丑”岁事最多,其丙寅丁卯各数条而已。且第一卷犹可领略次第,其余卷日月前后参差,不尽得序。 又按:凡所注日月“某受”,多不书年,今正率其先后,以为次第,事有断绝,亦不必皆得。又本无年月及不注“某受”者,并不可知,依先阙之。 又按《真授》说余人好恶者,皆是长史因杨请问,故各有所答,并密在许间,于时其人未必悉知。 又按并衿接景阳安,亦灼然显说。凡所兴“有待”“无待”诸诗,及辞喻讽旨,皆是云林应降嫔僊侯,事义并亦表著。而南真自是训授之师,紫微则下教之匠,并不关俦结之例。但中侯昭灵,亦似别有所在,既事未一时,故不正的的耳。其余男真,或陪从所引,或职司所任,至如二君,最为领据之主。今人读此辞事,若不悟斯理者,永不领其旨。故略标大意,宜共密之。 又按二许应修经业,既未得接真,无由见经,故南真先以授杨,然后使传,传则成师,所以长史《与右英书》云:“南真哀矜,去春使经师见授洞房”云云。而二许以世典为隔,未崇礼敬,杨亦不敢自处,既违真科,故告云:“受经则师,乃耻之耶。”然则南真是玄中之师,故杨及长史皆谓为玄师。又云:“疾者当启告于玄师,不尔不差。”而长史与右英及众真书亦称惶恐言者,此同于师仪尔,实非师也。 又按杨书中有草行多儳黵者,皆是受旨时书,既怱遽贵略,后更追忆前语,随复增损之也。有谨正好书者,是更复重起,以示长史耳。 又按三君手书,今既不摹,则混写无由分别,故各注条下。若有未见真手,不知是何君书者,注云“某书。”又有四五异手书,未辨为同时使写,为后人更写,既无姓名,不证真伪,今并撰录,注其条下,以甲乙丙丁各甄别之。又按书字中有异手增损儳改,多是许丞及丞子所为,或招引名称,或取会当时,并多浮妄,而顾皆不能辨,从而取之。今既非摹书,恐渐致乱,或并随字注铭,若是真手自治,不复显别。 又按三君手迹,杨君书最工,不今不古,能大能细。大较虽祖効郄法,笔力规矩,并于二王,而名不显者,当以地微,兼为二王所抑故也。掾书乃是学杨,而字体劲利,偏善写经画符,与杨相似,郁勃锋势,殆非人功所逮。长史章草乃能,而正书古拙,符又不巧,故不写经也。隐居昔见张道恩善别法书,叹其神识。今睹三君迹,一字一画,便望影悬了,自思非智艺所及,特天假此监,令有以显悟尔。 又按三君手书作字有异今世者,有龟龙虚华显服、写辞阙关之例,三君同尔。其杨飞〔掾飞〕、杨我〔掾我〕、杨灵〔长史灵掾灵〕、杨真〔长史真〕、杨师〔掾师〕、杨恶〔长史恶〕,此其自相为异者。又鬼魔字皆作“摩”,“净洁”皆作“盛洁”,“盛贮”皆作“请贮”,凡大略如此,亦不可备记。恐后人以世手传写,必随世改动,故标示其例,令相承谨尔。按此诸同异,悉已具载在登真隐诀中。 又按三君书字有不得体者,于理乃应治易,要宜全其本迹,不可从实。闇改则浇流散乱,不复固真。今并各朱郭“疑”字而注其下。 又按三君多书荆州白笺,岁月积久,或首尾零落,或鱼烂缺失,前人糊㩉,不能悉相连补。并先抄取书字,因毁除碎败,所缺之处,非复真手。虽他人充题,事由先言,今并从实缀录,不复分析。又按三君书有全卷者,唯道授二许写,《酆都宫记》是杨及掾书,并有首尾完具,事亦相类。其余或五纸、三纸、一纸一片,悉后人糊连相随,非本家次比。今并挑拔,取其年月事类相贯,不复依如先卷。又按众真辞旨,皆有义趣,或诗或戒,互相酬配。而顾所撰真迹,枝分类别,各为部卷。致语用乖越,不复可领。今并还依本事,并日月纸墨相承贯者,以为诠次。 又按《起居宝神》及《明堂梦祝》,述叙诸法,十有余条,乃多是抄经,而无正首尾,犹如日芒、日象、玄白、服雾之属,而顾独不撰用,致令遗逸。今并诠录,各从其例。 又按:有未见真本,复不测有无流传,所记舛驳不类者,未敢便顿省除,皆且注所疑之意,各于条下。 又按所载洞宫及诸山仙人氏族,并欲以《外书》详注,出其根宗,恐大致显泄,仰忤冥轨。唯有异同疑昩者,略标言之。其酆宫鬼官,乃可随宜显说。 又按:此书所起,以真降为先,然后众事继述。真降之显,在乎九华,而顾撰最致末卷。 又先生事迹,未近真阶,尚不宜预在此部,而顾遂载王右军父子书传,并于事为非。今以《安记》第一,省除许传,别充外书神仙之例。唯先生成仙之后,与弟书一篇,留在下卷。 又长史书即是问华阳事,华阳事仍是答长史书,强分为两部,于事相失。今依旨还为贯次。又顾所记二许年月,殊自违僻。今谨依真㖟检求,又以许家谱参校,注名异同,在此卷后。 又按三君书迹,有非疏真㖟,或写世间典籍,兼自记梦事及相闻尺牍,皆不宜杂在《真诰》品中。既宝重笔墨,今并撰录,共为第六一卷。顾所遗者,复有数条,亦依例载上。 又《真诰》中凡有紫书大字者,皆隐居别抄取三君手书经中杂事,各相配类,共为证明。诸经既非聊尔可见,便于例致隔。今同出在此,则易得寻究。又此六篇中有朱书细字者,悉隐居所注,以为志别。其墨书细字,犹是本文真经始末。 伏寻《上清真经》出世之源,始于晋哀帝兴宁二年太岁甲子,紫虚元君上真司命南岳魏夫人下降,授弟子琅瑘王司徒公府舍人杨某,使作隶字写出,以传护军长史句容许某并弟三息上计掾某某。二许又更起写,修行得道。凡三君手书,今见在世者,经传大小十余篇,多掾写;真㖟四十余卷,多杨书。〔琅瑘王即简文帝,在东府为相王时也。〕长史掾立宅在小茅后雷平山西北。掾于宅治写修用,以泰和五年隐化,长史以泰元元年又去。掾子黄民,时年十七,乃收集所写《经符秘箓》历岁,于时亦有数卷,散出在诸亲通间,今句容所得者是也。 元兴三年,京畿纷乱,黄民乃奉经入剡,〔长史父昔为剡县令,甚有德惠。长史大兄亦又在剡居,是故投憩焉。〕为东阐马朗家所供养。〔朗一名温公。〕朗同堂弟名罕,共相周给。时人咸知许先生得道,又祖父亦有名称,多加宗敬。钱塘杜道鞠〔即居士京产之父。〕道业富盛,数相招致。于时诸人并未知寻阅经法,止禀奉而已。至义熙中,鲁国孔默崇信道教,为晋安太守,罢职还至钱塘,闻有许郎先人得道,经书具存,乃往诣许。许不与相见,孔膝行稽颡,积有旬月,兼献奉殷勤,用情甚至。许不获已,始乃传之孔令,令晋安郡吏王兴缮写。〔兴善有心尚,又能书画,故以委之。〕 孔还都,唯宝录而已,竟未修用。元嘉中,复为广州刺史。及亡后,其子熙先、休先,才学敏赡,窃取看览,见《大洞真经》说云:诵之万遍,则能得仙。大致讥诮,殊谓不然,以为仙道必须丹药炼形,乃可超举,岂有空积声咏,以致羽服?兼有诸道人助毁其法,或谓不宜蓄此,因一时焚荡,无复孑遗。〔此当是冥意不欲使流传于外世故也。后熙、光等复与范晔同谋被诛也。〕 王兴先为孔写,辄复私缮一通。后将还东修学,始济浙江,便遇风沦漂,唯有《黄庭》一篇得存。兴乃自加切责,仍住剡山,稍就读诵,山灵即火烧其屋。又于露坛研咏,俄顷骤雨,纸墨沾坏,遍数遂不得毕。兴深知罪谴,杜绝人伦,唯书历日,贸粮以续炁命。其子道泰为晋安船官督,资产丰富,数来拜献,兼以二奴奉给,兴一无留纳,而终乎剡山。于是孔、王所写真经二本,前后皆灭,遂不行世。〔此当是兴先不师受,妄窃写用,所致如此也。〕 复有王灵期者,才思绮拔,志规敷道。见葛巢甫造构《灵宝》,风教大行,深所忿嫉,于是诣许丞,求受上经。丞不相允,王冻露霜雪,几至性命。许感其诚到,遂复授之。王得经欣跃,退还寻究,知至法不可宣行,要言难以显泄,乃窃加损益,盛其藻丽,依王魏诸传题目,张开造制,以备其录。并增重诡信,崇贵其道,凡五十余篇。趋竞之徒,闻其丰愽,互来宗禀。传写既广,枝叶繁杂,新旧浑淆,未易甄别。自非己见真经,实难证辨。 〔其点缀手本,颇有漏出,即今犹存。又朱先生僧标学增禇公伯玉语云:天下才情人故自绝群。吾与王灵期同船发都,至顿破岗埭竟,便已作得两卷上经,实自可讶。自灵期已前,上经己往往舛杂。弘农杨洗和隆安四年庚子岁,于海陵再遇隐盟上经二十余篇,有数卷非真。其云寻经已来一十二年,此则杨君去后,便以动作,故《灵宝经》中得取以相证,非都是灵期造制,但所造制者自多耳。〕 今世中相传,流布京师及江东数郡,略无人不有,但江外尚未多尔。〔此当是道法应宣,而真妙不可广布,故令王造行此意也。〕 王既独擅新奇,举世崇奉,遂托云真授,非复先本。许见卷袠华广,诡信丰厚,门徒殷盛,金帛充积,亦复莫测其然。乃鄙闭自有之书,而更就王求写。于是合迹俱宣,同声相赞,故致许、王齐辔,真伪比踪,承流向风,千里而至。后又有莱买者,亦从许受得此十数卷,颇兼真本,分张传受,其迹不复具存。〔莱买善行下道之教,于《上经》不甚流传也。〕马朗既见许所传王经,卷目增多,复欲更受,营理诡信,克日当度。忽梦见有一玉椀,从天来下,坠地破碎。觉而发疑云:“此经当在天为宝,下地不复堪用。”于是便停。 〔论马朗虽不修学,而宝奉精至,梦既不凡,解之又善,亦应是得道人。〕 元嘉六年,许丞欲移归钱塘,乃封其先真经一厨子,且付马朗净室之中,语朗云:“此经并是先灵之迹,唯须我自来取,纵有书信,慎勿与之。”乃分持经传及杂书十数卷自随,来至杜家。停数月,疾患,虑恐不差,遣人取经。朗既惜书,兼执先旨,近亲受教敕,岂敢轻付,遂不与信我,而许便过世,所赍者因留杜间,即今世上诸经书悉是也。许丞长子荣弟迎丧还乡,服阕后,上剡就马求经。马善料理,不与其经。许既惭戢,不复苦索,仍停剡住。因又以《灵期》之经教授唱言,并写真本,又皆注经后云:“某年某月某真人授许远游。”〔于时世人多知先生服食入山得道,而不究长史父子事迹故也。〕人亦初无疑悟者。经涉数年中,唯就马得两三卷《真经》,颇亦宣泄。〔今王惠朗诸人所得者是也。〕元嘉十二年,仍于剡亡,因葬白山。〔荣弟在剡,大纵淫侈,都不以经学为意,所以何公在马家,快得寻写。〕马朗、马罕敬事经宝,有过君父。恒使有心奴子二人,〔一名白首,一名平头〕常侍直香火,洒扫拂拭,每有神光灵炁,见于室宇。朗妻颇能通见,云“数有青衣玉女空中去来,状如飞鸟。”马家遂致富盛,资产巨万,年老命终。朗子洪,洪弟真、罕子智等,犹共遵向。末年事佛,乃弛废之尔。〔此当是经运应出所致也。〕 山阴何道敬,志向专素,颇工书画。少游剡山,为马家所供侍,经书法事,皆以委之。见此符迹炳焕,异于世文。以元嘉十一年稍就摹写。马罕既在别宅,兼令何为起数篇,所以二录合本,仍留罕间。何后多换取真书,出还剡东墅青坛山住,乃记说《真经》之事,可有两三纸。但何性鄙滞,不能精修高业,后多致散失,犹余数卷,今在其女弟子始丰后堂山张玉景间。〔何常以彭素为事,质又野朴。顾居士闻其得《经》,故往诣。寻诣,正遇见荷锄外还,顾谓是奴仆,因问:“何公在否?”何答“不知。”于是还里,永不相见。顾留停累日,请苦备至,遂不接之。时人咸以何鄙耻不除,而失知人之会也。〕 何既分将经去,又泄说其意。马朗忿恨,乃洋铜灌厨钥,约敕家人不得复开。大明七年,三吴饥馑,剡县得熟。楼居士惠明者,先以在剡,乃复携女师盐官钟义山眷属数人,就食此境。楼既善于章符,五行宿命,亦皆开解。马洪又复宗事,出入堂静,备睹经厨。先已见何所记,意甚贪乐,而有鐍严固,观览无方。景和元年,乃出都,令嘉兴殳季真启敕封取。景和既猖狂,楼谓上经不可出世,乃料简取真经真传及杂㖟十余篇,乃留置钟间。唯以《豁落符》及真㖟二十许小篇,并何公所摹二录等,将至都。殳即以呈景和,于华林暂开,仍以付后堂道士。秦始初,殳乃启将出私解。 陆修静南下立崇虚馆,又取在馆。陆亡,随还庐山。徐叔标后将下都,及徐亡,仍在陆兄子瓌文间。 〔此中有三君所书真受,后人糊连装㯓,分为二十四篇。建元三年,敕董仲民往庐山营功德。董欲求神异,徐因分杨书一篇为《雨篇》与董,还上高帝。高帝以付五经典书戴庆。戴庆出外,仍将自随。徐因亡后,弟子李果之又取一篇,及豁以去,所余惟二十一篇,悉以还封昭台也。〕 楼从都还,仍住剡,就钟求先所留《真经》。钟不以还之,乃就起写,久久方得数篇。既与马洪为恨,移归东阳长山。马后遂来潜取,而误得他经。楼中时似复有所零落,今犹应一两篇在。〔其二卷已还封昭台。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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